第25章 替身_逃之夭夭g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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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替身

  走了。

  不过平淡二字,隐含的意思,众多。谓枫说不上此时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,或许茫然失落难过皆有,一时间没法准确说出自己的心思。

  也难怪呢,她与人家不过萍水相逢,一码归一码,早已还清,哪怕她与向梨容貌如出一辙,哪怕她碰巧在清明节时到了她们以前的家,又能说明什么对方不肯跟她多说几句话,自己对那样一张脸也终是狠不下心,她又能如何

  谓枫自嘲道,她空有一身轻功,现下却连个人都看不住了。

  她心情郁闷,早饭过后,便离开这家小小客栈,施展轻功赶路,一会儿就看见陵州高高的城墙。

  陵州当年被临国围攻数年,攻而不下,待到这座城池挨过那些战火连天的日子以后,陵州就成了国之重城,能抵数个沧州之大。

  陵州人不同沧州,个个都把自己收拾的得体漂亮,男子身穿长衫风度翩翩,手摇折扇,女子淡妆浓抹,通体生香,在街上站一会儿,看街上来往人群也觉赏心悦目。

  谓枫此时简单易溶,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他从城下跃至墙顶,一划而过进城。

  谓枫住进一家不起眼的偏僻客栈,每日早出晚归,打探王府地形。

  徐政王府比不得沧州小小刺史府,气势恢宏,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行道小路让人眼花缭乱,但与此同时,随处可见的堆积山与阁楼也为谓枫提供了藏身之处,只要她记得清,隐匿起来倒比在刺史府中容易。

  王府戒备森严,她更不能直接捉人来让其画图,还是要自己摸索。

  一连几天,她都小心翼翼在王府中穿行。

  这一日傍晚,晚霞遮天,谓枫坐在王府空无一人的湖边,有些闲暇地喂鱼,突然喂的累了,她便收了鱼饵,正准备起身去往王府下一处,便瞥见一抹红色身影。

  是秦桃。

  秦桃身穿一套红黑相间绸缎衣衫,独身一人走向湖边一处毫不起眼的小院。

  小院院门隐在一片巨大枇杷树下,若不是秦桃径直走去,谓枫竟也会将其无视。

  谓枫心神一动,跟了上去。

  秦桃没有叩门,直接推门而入,并没有察觉身后的人。

  院中正房里走出一人,穿着白色宫服,单看服饰确是雍容华贵,只是谓枫一眼便看出其中怪异之处。

  这女子身上衣服多是后妃王妃们穿的样式,只是穿在她身上,清冷有余,却气势不足。

  “给王妃请安。”

  秦桃嘴角翘了翘,躬身低头,是佯装出来的恭敬。

  女子点了点头,柔柔地咳了一声,便回身走向房中。

  若此刻有见过云王妃的外人在,那么绝对可以看出,这女子的一举一动,与云王妃有十成像!

  秦桃眼里蓦地腾升起火花来,她步子飞快,上前走了两步,抱着女子的腰将她压在实木门板上,女子没有反抗,亦没有出声,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。

  秦桃眼神愈发炽热,自后往前解了女子华丽宫服腰带,随手扔在地上,拦腰抱起女子进了屋。

  谓枫眼见这一幕,心思有些复杂,但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,她不得不耐着性子跟着到了房外。

  屋内传来一阵声音。

  秦桃毫不珍惜地将人摔在床上,不等女子痛呼出声,就含住对方分外浅薄的双唇。

  谓枫听着女子难耐的嗯声,秦桃压抑的喘息声,如坐针毡。

  屋内声音更加激烈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才停下来。

  谓枫觉得很是奇怪,这样一番动作,并不像寻常房事,两人均是一言不发,连句情话都没有,更像是一场发泄与敷衍。

  喘息声渐平,谓枫一抖衣袖,一柄小刀即刻出现在她修长指尖。

  以她此刻的功夫,杀秦桃不消一刻钟。

  云雨过后,那名女子换掉脏的一塌糊涂的床单,重新铺了一张新的上去,牵着秦桃的手,细细揉捏。

  谓枫看不下去此番情景,加上她本身也决不是优柔寡断的人,正要现身给秦桃致命一击,一句话却让她的身形重新隐匿在黑暗中。

  “你倒是跟她这么像是单云流让你来的吗”

  秦桃语气笃定。

  这名女子倒也聪明,没有花花肠子:“是的,郡主。”

  秦桃闭上眼,享受着女子的按捏。

  “她可不会拉我的手,也不会给我按摩,更不会心疼我。”秦桃冷笑一声,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手里抽离。

  “疼吗”

  “不疼。”女子又恢复了病娇冷淡模样。

  秦桃眼波微变:“不愧是单云流送来的人,跟她能有八分相似,厉害。”

  谓枫额头冷汗直流,双手微微颤抖,几乎要拿不住之间的小刀。

  从秦桃这几句话里,她有了别样的猜测,几乎要了她的命。她基本可以判定,这名女子,是单云流送来控制秦桃的,王妃的替身。

  谓枫惊讶于秦桃与她母妃的不伦之情,但更多的,是让她头皮发麻的猜测。

  向梨当初……会不会也只是她遇见的那个女子的……一个替身

  想到这里,她的心口又疼又庆幸起来。

 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名王妃,看看她与房中女子……到底有何差别。

  谓枫身形一闪,荡至小院上方巨大枇杷树上,将小院的位置深深记在心中。

  隔天,常常自称养病不出的正王妃云依破天荒出了房,去王府花园逛了一会儿,精神颇好地喂了一会儿锦鲤。

  锦鲤寓意吉祥如意,渔人们也常觉锦鲤有灵性,果不其然。每当府里两个侧妃喂鱼时,锦鲤总是来三三两两几天,每当这个一身清冷体弱多病的正王妃来喂时,水下便会成群结队涌来一汪锦鲤,蔚为壮观。

  云依见了此情此景,眼底也有了些笑意。

  两个侧妃抱团哼了一声。

  云依在时,她们的王爷,哪怕不去云依住处,也不会去宠幸她们,因此寂寞的姐妹二人便相依为伴,互相排解寂寞,相互取暖,也最见不得云依这般装模作样的女人。

  “呦,这不是满家被咱们王爷救回来的云王妃吗”

  纵使岁月已久,两位侧妃对云依的身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。

  另一位侧妃答道:“对,当初云家被武林中黑道灭门,只留王妃一人,王爷遇见王妃,一见倾心,便带回来,如供菩萨一般供着呢。”

  两位侧妃一唱一和,极尽贬低嘲讽,揭云依心上陈旧的伤疤。

  对比侧妃三五成群的仆人丫鬟,这边只有一个奴婢的云依势力单薄。

  女婢输人不输阵,一叉腰就要与两位侧妃大战三百回合,被云依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
  女婢愤怒不解,只见云依柔柔说道:

  “两位妹妹,虽王爷计较你们二位的人老珠黄,却也不意味二位可以为非作歹,你们的那点事,王爷若是不小心知道,可不妙。”

  两位侧妃面红耳赤,瞪着云依,心头有万千不服咒骂字眼,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  云依转身离开湖心亭。

  小院中,云依正煮着茶,茶香四溢,一旁的女婢愤愤不平,时不时气的跺脚。

  “你去将床单被褥洗一洗,换一套。”

  “可……娘娘,那些东西分明没脏,是前天刚换的!”

  “去。”

  云依摇着手中薄扇,一心一意对着炉火,头也不回。

  “是!”

  女婢气鼓鼓地去了。

  小院里只留云依一人。

  从旁边桃花小树下走出一名青衣女子,人花相映,终是桃花略逊一筹,女子缓缓朝云依走过去。

  “王府金碧辉煌,你却住在这里,是觉着这王府太脏”

  云依抬头看了一眼谓枫,手里扇风动作停了一下,纵然是她也惊讶这名女子相貌气质,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,云依便觉一阵舒适。

  “我身在府中,脏与不脏的,没差。”

  谓枫点点头。

  云依并无武功,自然也不知道谓枫从何而来,却能如此淡然地与她说话,谓枫不敢敷衍。

  “好茶,姐姐煮的茶清香四溢,我寻着味便过来了,这是……闻山云雾”

  云依脸上难得浮现一抹讶色:“你知道这茶”

  谓枫点头:“家师无所事事,早些年醉心于酒茶,我尝别的茶都有一股涩味,唯独山中甚少的闻山云雾,不涩不浓,我最喜欢。”

  “可惜家师与我分开后,我便没有再喝过此茶,没想到现下居然在这里见到了。”

  谓枫说的话句句属实,眼底浮起一抹眷色。

  “好了”,云依拿下茶壶,“既然如此,我送姑娘一杯。”

  云依泰然自若,大气得体,谓枫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何会甘心待在王府,做个冷落王妃。

  云依又道:“只是我年纪大了你近二十年,不敢应你一声姐姐,我应是你婶婶,姨姨辈的。”

  整个王府也没人认得闻山云雾,只道是一个不知名小茶种,谓枫非但认识,还对其如此熟悉,云依给一杯茶,是从没有过的待遇。

  谓枫捻了碧绿色的茶杯,轻抿一口,情绪复杂。

  她那若亲母的师傅,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,能不能喝上这一杯茶。

  品茶不同饮酒,应慢,谓枫却太过贪恋这熟悉味道,不一会儿一杯茶便见底。

  “姨姨,你煮的茶,很像家师。”

  云依默认了她有些孩子气的叫法。

  谓枫睁开眼,接着说道:“我一见你,便有种亲近感,婶婶姨姨,你十几年前,是不是上过两别山”

  云依一怔,好似没听过这般奇怪的地名似的,反问道:“那是哪里”

  谓枫怅然若失。

  怪她想当然了,天下之大,怎能遇见一个人,就跟她的师傅有关呢

  “好了,婶婶姨姨,谢谢你的茶。”

  谓枫起身,准备离去,走了两步,又回头

  “婶婶姨姨,你没有武功,身子不好,如何能在王府待得下去呢”

  谓枫不放心云依。

  她虽知道自己此番举动纯属多余,但她不知怎地,莫名其妙地就升起了一丝不忍。

  也许是这位王妃煮的茶,有至亲的气息。

  云依似乎也没想过她会回头,顿了两下,才开口:“什么都没有,不是才能在此待得安稳”

  云依早已看出谓枫不是府中人,她似乎并不想影响谓枫的行事:“不管你信与不信,这煌煌王府,与我无关。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:乌啦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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